没有!
于是,当店里闲下来,江屿不忙的时候,他不数钱了,开始琢磨着给江念尧报几个补习班。
有没有效果另说,先把思想端正起来。
江念尧看出了江屿想找茬的小动作,于是先下手为强,在家这两天,他见缝就钻,躲得比耗子还快。周一一大早,江念尧趁着江屿没睡醒,脚底抹油,溜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江屿闻着满屋子不学无术的残留尾气,一整天都没有好脸色。丁丁好察言观色,正经了一天,没敢招惹他。
直到晚上,江屿特意提早结束工作。他回到家,找了把舒坦的椅子,一条假腿架在玄关的鞋架上,哼着小曲儿,表情严肃,就这么等江念尧回来。
江念尧硬生生地磨蹭,最终熬无可熬,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到家。
江屿堵着门,说:“躲我啊?”
“哥,”江念尧进退两难,“你别给我找麻烦!”
“这话说的,”江屿冷笑,“你是我哥?”
江念尧不上当,他不说话了。
江屿坐得屁股酸,他放下腿,起身时没站稳,江念尧想扶他,被江屿躲了,“别,还没残到这程度。”
“哥……”
江屿又问:“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从你们林老师那儿出来,我既没有严刑逼供,也没有找你算账。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觉得没脸见我了?”
江念尧脸一白,紧咬着牙。
江屿松出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尧尧——我把你当亲弟弟,我们俩这样也算是相依为命,你别跟我隔了一层什么似的,伤人心。”
硬的不行来软的,江屿太了解江念尧了,这小子虽然有时候混得没眼看,但心肠是真的软。
没长大的孩子被一个老油条拖下油锅反复烹炸,很快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