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蒋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了,“舅舅,咱俩还回家吗?”
林瑟舟相当平静:“暂时不回了。”
蒋松放下书,朝厕所方向看了眼,压着声音问:“为什么?那咱俩住哪儿?”
“你还怕没地方住?”林瑟舟顺手拿起江念尧留在桌上的作业,一目十行,“你妈在你回国前早给你准备好了房子,是你非要跟我住一起的。”
“舅舅,咱俩亲戚,亲得十分纯正,还有没有点儿爱心了。”蒋松不以为然,“再说,那房子八百年没人住,指不定积了多厚的灰,我才不去当吸尘器。”
“随你的便,”林瑟舟拿笔在江念尧的作业上一路打叉,“你要是喜欢,还可以留在这儿,自己出生活费。”
“我没钱,”蒋松耍无赖,心里又好奇,于是直接问了:“你跟夏禾秋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去了?你俩打架了?”
提到夏禾秋,林瑟舟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他对蒋松的评价——
纯洁无瑕小羊羔?
“没有,”林瑟舟暂时不往深了想,他说:“他走了,家里许多东西需要归置,要扔的东西多,新买的东西也多。等我过几天找个家政,收拾好了再说吧。”
这是彻底拜了个拜了。
林瑟舟明显不想多说,蒋松也不多问了,反正他舅舅现在看上去心态还算健康,其他的跟自己就没多大关系了。
蒋松小肩膀一耸,哦了声,又问:“那你准备这段时间住哪儿啊?”
林瑟舟:“大马路上三步一个酒店,不会流离失所,你别瞎操心了。”
蒋松砸吧嘴,感叹他舅舅失个恋就混成这个模样,有点儿惨了,想安慰两句,江念尧从厕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