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听见江屿说‘嗯’,推着轮椅往主卧去。
江屿的皮外伤没好全,不能碰水,他自己能简单擦拭,没让林瑟舟帮忙,弄完了,套上睡衣,往床上一躺,还是不肯睡。
林瑟舟问:“怎么了?”
江屿笑着说:“没事儿,我等你呢。”
林瑟舟说好,转身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就躺在江屿身边。
第一天晚上睡一起略显生涩,第二天就好多了,这也是循序渐进,江屿把被子收起一条,林瑟舟躺进来,两个人睡一条被子。
林瑟舟没问‘我的被子去哪儿了’。爱去哪儿去哪儿,现在气氛挺好的,他不想破坏了。
江屿还是平躺着睡,眼皮越来越重,林瑟舟在床头点了一盏小灯看书,没看进去多少内容,心思全在江屿身上。
江屿越来越迷糊,睡着前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要给林瑟舟换一盏护眼的台灯,这样看书太累,伤眼睛——
林瑟舟合上书,心跳终于缓了,困难在修身养性的路上添砖加瓦,属实难熬,林瑟舟想,要么算了吧,强塑意志力,弄不好给自己真出一个心率不齐。
江屿睡熟了,呼吸轻缓平稳,林瑟舟看书困难,盯着人时却专注又坦然。
不用睡了,看一晚上应该也累不着人,林瑟舟想。
江屿呓语似的哼了一声,大概觉得平躺的睡姿不舒服,大脑记忆牵动着肢体动作,江屿要往右边翻身,刚偏头,林瑟舟手掌就垫过去了。
“别动。”林瑟舟俯身,在江屿耳边说话。
江屿缩了缩脖子,眉头轻轻一蹙。
林瑟舟把人往自己身边带,又说:“往那边得压着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