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琢磨。
数学老师严谨,说适量就适量,拿着秤放的,甜度刚刚好。林瑟舟给一人盛了一碗,喊几个人出来吃点心了。
夏天汗多,假肢捂着皮肉特别不舒服,所以这段时间,江屿在家摘了钢腿基本就不戴了,这会儿拄着拐,还不停在江念尧耳边叨叨:“尧尧,玩儿归玩儿,暑假作业必须要写,你别跟以前似的,放最后一天赶你的烂尾楼,行不通了我跟你说。”
江念尧怨念:“为什么行不通?前几学期我不是都混过来了么。”
“你还想混?”江屿气笑了,“来,大声点儿,当着你班主任的面再说一遍。”
江念尧抬头看见林瑟舟,屁都不敢放一个——这该怎么称呼啊?怎么称呼都逃不过他是自己班主任这个事实!
“林老师。”江念尧乖乖喊人。
“嗯,过来坐,”林瑟舟在家换了身份,没那么板正了,对孩子的要求自然比在学校时松,“那些作业不用太着急,等你们回来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时间来得及,能保质保量的。放心吧,出去好好玩儿,别听你哥的。”
江屿在后面闷着笑,自己唱的黑脸还有红脸接着和,林瑟舟要在江念尧面前刷好感度,江屿铆足了劲帮忙。
家庭氛围必须和谐。
蒋松早就看穿了,端着碗一声不吭地喝汤,心里想,他的尧尧太惨了,出门在外必须得好好安慰安慰了。
江屿在用脚走路的时候很小心,怕弄坏钢腿,挺贵的,可拄拐的时候就十分狂野了,哪儿逼仄往哪儿走。他从江念尧的卧室出来,一路东碰西磕,十分不拿自己的肉体当回事。林瑟舟在晚上睡觉时脱光了江屿的衣服,仔仔细细检查了,淤青不少,小伤口也多。他跟江屿说了很多次,走路小心点,江屿嘴里答应的痛快,转头就忘得干干净净。
林瑟舟不说了,直接行动。
江屿又踹翻一个矮凳,眼看要幢茶几角,林瑟舟手一捞,把江屿捞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来回传递的都是肉体的温度。
“十七,”林瑟舟说:“你要是不会用拐杖,那我就当你的拐杖,你要是不想好好走路,我就一天二十四小时抱着,你挂我身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