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上杯盖,俯下身子:“那我开一点药,明天和下周一再来吊水,主要是活血化瘀的,看看功效。”他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地写字,写到一半又用笔尖点点陆荷阳:“不过,我刚刚说了,到底有没有效果,还得看他自己。”
傅珣拿着收费单要去缴费,陆荷阳跟出来:“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傅珣停下步子,看着他。
“这些药。”
昂贵,又不能用医保。最关键的是,他又没病。
“你不想想起来?”
“也不重要。”陆荷阳说,“给我吧。”
傅珣抬高手臂,躲过陆荷阳要来夺单据的手。
“我去付钱。”
“傅珣!”陆荷阳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急了,“你是不是很闲?”
“那么大的公司不够你忙的,要来管我的事。”陆荷阳转身往医院外走,他的声音被闷在口罩里,降低了锋利感,使得傅珣低估了他的生气程度,仍旧用身体挡住他的去路。
“我说过,我们没有关系了。”陆荷阳侧了侧身,绕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在陆荷阳拉开路边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傅珣上前一步掰开了他的手,他一只手端着一杯刚买的豆浆,指节上挂着一袋鸡蛋饼,只能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将车门砰得一声带上。
“上我的车。”傅珣说。浑不在意陆荷阳的抗拒,他单手用力将他扯至车边,因为惯性陆荷阳的后背在车门处短暂地撞击,旋即又被傅珣拽进怀里,他打开车门利落地将他塞进去然后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