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颌线条,一对欲笑不笑的瑞凤眼。
这个男人,正是傅珣。
陆荷阳喉头滞涩,他舐了舐干燥的嘴唇,按捺住过分剧烈的心跳,悄悄观望。
只见傅珣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将桌上装着棕色酒液的酒杯往对面推了推:“徐总,你知道我开车来的。”
“没关系。”那个姓徐的男人爽朗地笑起来,“我让令妤来接你。”
话说到这里,陆荷阳已然猜出这个人正是徐氏的掌门人徐涧中。
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随声附和:“对啊,傅总,你们都是一家人,还这样见外。”
傅珣不说话,两只手腕搭在膝盖上,指尖抵着指尖,他的视线钉在那杯酒上,仿佛要他咽下的并不是一杯酒,而是一杯别有用心的毒药。
以陆荷阳对他的了解,他已然感到不耐烦,且耐心即将耗尽。
“小傅总这样不给面子,那笔单子我还是签给傅乔羽好了。”坐在沙发最右侧的男人开口,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的笑意,顺手搂紧了身侧的一个长发女人,她的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任男人的手在那里肆意摩挲。
“陈总。”徐涧中用夹着雪茄的手按住了他的臂膀,“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伤感情的。”
他说着给傅珣递眼色,一对卧蚕盈着笑,却带有警告的意味,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