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瞎捉摸,替别人操心,一会忧一会喜,先想不行啊,他俩是兄弟,后来又记起人家没有血缘,想怎么样都可以。
直到车开到傅珣所在的别墅,两个人站在门框里与他告别,他还在回忆,想起高中时代,没少站在傅珣的角度说陆荷阳的坏话,心里慌得不行,人家现在是一对,说的坏话一笔勾销了,他的那份抹不掉啊。正涨红着脸要开口说点什么,陆荷阳摆摆手,说:“多谢,下次来家里吃饭。”
下一秒傅珣用脚后跟砰地带上了门,多余人程东旭眼前一黑,对着深灰色的防盗门发呆,足足一分钟,才摇晃着身躯离开。
房间里两个人通过门禁可视电话的监控屏,看着程东旭发怔和离开的模样,憋笑憋得可怜。
陆荷阳扶起眼镜,揉一揉笑出泪花的眼,搡一把傅珣:“你到底说什么了,把人吓成这样。”
“也没什么。”傅珣耸耸肩,弯腰打开鞋柜,随口回答,“他不禁逗。”
陆荷阳正站在进门脚垫上踌躇,傅珣将一双深蓝色家居拖鞋摆在他脚下,自己穿另一双。
陆荷阳抿了抿嘴唇,环顾一下四周,半是打趣地问:“经常有客人来?”
“客人穿一次性的,而且除了程东旭和程奚也没什么人来。”傅珣说,随手将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这是之前给你准备的,我本来想着,等从鹿县把你接回来,解释清楚以后,你大人有大量或许会来我这造访一下。”
傅珣笑了:“结果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就断了,没有再追根究底的意思。可陆荷阳将脚踏进尺码恰好的拖鞋里,还是抬头说了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