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感谢你的邀请。”温吉羽说,“如果邮政给力的话,等你们回国,大约可以收到我的贺礼。”
十点四十,宾客落座,仪式准备开始。
但越到中午交通越堵塞,程东旭迟迟没有回来。见过不少大阵仗的程奚也难得显出些许焦虑,傅珣倒还算自若,从红毯边掐了两朵风铃草把玩。
牧师踏上布道台,众人噤声。
陆荷阳手心全是汗,碾一下蹭去,不一会又滋生,转过头却看到傅珣指间辗转,还在专心致志折那枝草。过了一会,他将它塞进陆荷阳的掌心,侧头低声说:“一会戒指没到的话,你给我戴这个。”
陆荷阳悄悄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用风铃草结成的戒指,带露珠的饱满花苞似乎比宝石还要美丽几分,生机盎然。
陆荷阳来不及多想,傅珣握住他的手,步着红毯走到台上。
他们心跳交融,近乎同频,陆荷阳发觉傅珣的掌心竟也是潮湿的,他悄悄抬眸,发现傅珣也在注视着自己。
“在上帝和众位的见证下,傅先生……”牧师微笑致意,“你是否愿意此生忠诚一人,无论顺境逆境,贫穷富有,直到生命终结。”
傅珣眼底闪动,尾音很沉:“我愿意。”
“陆先生。你是否愿意此生爱他如爱自己,无论海啸山倾,患病残疾,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