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平常她是一只快乐的鸟——然而人总是有不如意的事。”另一个脸孔忧郁的人说。

里瓦太太走出“孔雀徽”,犹豫地抬起头望着天空。是的,也许快下雨了。她沿街而走,脚步加紧了一些,向左转,向右转,而后驻足在一栋非常肮脏的房子前面。当她掏出钥匙,步上门阶时,下面有人发出声音,门后探出一颗头,向上看着她。

“有个绅士在楼上等着你。”

“等我?”

里瓦太太似乎有些惊讶。

“嗯,你可以说他是个绅士,穿戴什么的都挺不错,但就是有点怪怪的。”

里瓦太太终于找到锁孔,转动钥匙,进去。

屋子里充满了甘蓝、鱼和油加利树的味道,门廊处尤其浓重。里瓦太太一手扶着栏干,爬上楼梯。她推开二楼的房门,进去,随即愣愣地站着,退后一步。

“噢,”她说,“是你。”

哈卡斯特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

“晚安,里瓦太太。”

“你有什么事?”里瓦太太的态度不若平日那般优雅。

“我有公务必得到伦敦来,”哈卡斯特探长说,“因为我有些事情和你再谈谈,所以便碰运气来找你。嗯——楼下那个妇人似乎认为你不久就会回来。”

“噢,”里瓦太太说,“我,我不知道——这个——”

哈卡斯特探长向前推过一把椅子。

“请坐下,”他很有礼貌地说。

他们的身分仿佛对调了;他成了主人,她成了客人,里瓦太太坐下,用心地看着他。

“你说有事情要和我谈?”她说。

“几件小事,”哈卡斯特探长说,“只是几个小问题而已。”

“你是说——关于哈雷?”

“对的”“嘎,你听着,”里瓦太太微微摆出应战的姿态,同时哈卡斯特探长嗅到一股酒气说,“我和哈雷是过去的事,我不要再谈起他。当我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后便去找你,不是吗?我跟你说过他的事,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啦,我不要再想起来。我没有什么别的好给你说。我记得的我都告诉了你,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哈卡斯特深长带着歉意,和气地说。

“嗐,好吧,”里瓦太太颇为无礼,“什么事,你说吧。”

“你承认那人是你的丈夫,或者说,你说那个人十五年前就有了婚姻的形式。是不是这样?”

“我想这一次你应该知道究竟正确的有多少年了。”

“比我想的还要精确,”哈卡斯特探长先是对自己说,而后接着说,“是的,这点你说得不错。我样查过了,你是在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五日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