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嗓子:“上去看看。”
“你来开,我警戒。”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打得准,给他当司机我心甘情愿。
我们把车直接开上山,但越往上越崎岖,不得不下来走。
“你想要活的死的?”他突然问。
“当然是活的!”
“那走快点,我确定没有打中他的动脉,躺到咱过去不至于失血过多,但搞不好这个人倒霉,今天都已经遇到咱俩了。”
不,主要是遇到你比较倒霉,我原本没打算开进来。
我们俩一路跑上去,虽然我一直锻炼,体力算是可以,比起他来还是略逊一筹。丫儿绝对是个牛马,不带喘粗气的。
好在上去之后,黑袍人手放胸口仰面躺在地上,身下血迹斑斑,看起来还有口气儿。
“等下。”太攀在前面端起枪。
“死了吗?”
我从他身侧看过去,那人躺在地上丝毫没动,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晕过去了吧?不用紧张——”
“趴下!”
太攀猛然扑到我身上,倒地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紧接着视线上仰,是湛蓝的天空和太攀担忧的脸。
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俩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下,无数细小的石子从四面八方袭来。太攀把我的头紧紧按进他胸膛里,雪茄和硝烟混合的味道冲进我鼻腔。我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像一台掉到地上的电视,画面和声音诡异的错位。
“艹,他带炸药爬山?还好你反应快。”我慌忙地推开他,扶着头坐起来,第一时间寻找黑袍人,“这个沙雕把自己也炸飞了。”
刚刚我俩站的地方出现一个大坑,假使太攀反应慢一些,非死即伤。
太攀拉我起来,他侧脸有一些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