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转着雪茄钳问:“他被送过去会怎样?”。
“被轮流伺候一波吧?看看还能不能倒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我意思是,他还能活着?”
卡丽道:“要看他的价值,万一思想觉悟比较高,经过组织感化,转行做个卧底呢?”
“希望他坚守自己的信仰,下地狱去吧。”太攀充满期待地说,“假如他逃跑了,请务必联系我。想来想去,还是亲手了解他比较放心。”
大胡子哈哈大笑:“我们仇人满草原都是,杀不过来。”
太攀朝他挥手,不置可否。
他们走后,我总在无意识地追随太攀的身影,把他放在自己的视线中。昨晚我半宿没睡着,脑子里反复回忆跟池万里的点点滴滴,从榕都到西林。而时间过得太久,我每回忆一次,就会对记忆中的他加上一层滤镜,这么多年下来,我只记得他对我的好,甚至连永昌江那一眼恨入骨髓,都万分怀念。即使这样,当天夜里我还是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们在西林狭小的出租屋里做爱,我仰面躺在床上,池万里欺身上来,我的脸埋进他的胸口,滚烫而柔韧,我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想看他的表情,抬头一看,却是太攀!我顿时想挣扎着下床,他微笑着按住我的喉咙,在我耳边低语——
“宝贝,你出轨了。”
我满身热汗惊醒,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有一天可能会偏离轨道。我在后面几天故意远离太攀,甚至私下找卡丽商量换班。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这类型的吗?给你个弯捋直的机会。”
卡丽哼哼唧唧:“达令~他一看就是个猛一,比起被走后门我更喜欢走别人后门呢。”
“……”我决定放弃探究她怎么做到走别人后门的这个问题。
即使避不开,我也尽量减少同他深入交流,一回营地我就自闭看书,太攀问我好看吗,我说忘了什么情节。中午吃烤肉,他开了一罐啤酒说喝不了要跟我分,我说谢谢从今天决定戒酒。晚上大家打屁聊天,说起我会观星,太攀指着大小麦哲伦星云问我那是什么,我说哎呀好困今天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