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桌子上的微型骨架:“他还能活多久。”
“你们俩什么关系?”
“……亲人。”
“做好心理准备吧,快的话随时,慢的话能撑一周,其实到后期也没有治疗意义了,尽量减少病人痛苦。”
“嗯。我存了五万块钱够吗?”
“足够了足够了,”他从兜里掏出那个没有拇指大的空瓶子,“这玩意儿才几块钱。”
真是……太可怕了,我心想,幸好是管制药品。
一夜没睡,我看着表走到了五点,起身离开病房,没想到太攀刚到门口。
“来这么早?”
“嗯,我吃过了。昨晚没事吧?”
我把情况给他如实交代。
“难过吗?”
我坐在病房对面的木头板凳上,手指扣着损坏的角。
“我不知道……也没有很难过,只是事情发生了。”
“想告诉他你的身份吗?”
我透过门,看到小瘦猴趴着关山的床沿上睡觉:“算了。”
回去后,我睡了五个小时又醒了,像模像样找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准备去医院。
下楼时遇到了大胡子他们。
“bunny!你这两天和太攀搞什么鬼呢?”
“他怀孕了,去医院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