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儿。
池万里把球扔给队友:“别等我啊,你们先打。”
“你干啥去?”
他挥挥手:“捉奸。”
捉奸是肯定没有,画室人都走了,只有江子还在画。画室在一楼,池万里站在窗外,初夏的风灌进屋里,哗啦啦吹散素描纸,有一张打着旋儿打在石膏大卫脸上,江子恍然不觉。白色的衬衣鼓囊囊的呼扇,少年纤瘦的身体若隐若现,他攥着铅笔,全神贯注,连池万里翻进来都不知道。
池万里突然很嫉妒那张画纸。
“还画呢?”
江子吓了一跳:“你不是打球去了吗?”
“你什么你,叫哥哥。”池万里踢开碍事的凳子,想看他画的什么,若是自己倒可以原谅。
江子眨眼看他,脑子里迅速过一遍哪里又惹他不开心了:“哥。”
“宝贝,你不跟着我,跑这里来干什么?”池万里不高兴,画上是一张俊美的大卫。
“快中考了呀,我想拿美术生加分。”江子放下笔,“你不是上特高吗?我又去不了。”
池万里皱眉,高中两个人就要分开了,宝贝会认识新的朋友,亲密无间地上课,他会对他们敞开心扉地大笑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江子是不是会交女友?
应该不会,江子很喜欢他,池万里老早就看出这一点了,刚知道的时候是满心欢喜,这不就好办了?困住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易如反掌。
用爱囚禁他,隔绝他,让他只能够到自己,无处可逃;然后驯化他,修理他,让他只能依附自己,心甘情愿。
即使他娶妻生子,江子也不会闹腾。
只有这样,父亲才会容忍江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