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帮了一上午,不差这两分钟了,没了钢化膜的手机也经不起再摔一次,季思年十分识时务地把手机递过去。
光标停在软件里输入的目的地,谢航看了一眼:“福?”
季思年说:“福满园小区,十九号楼。”
福满园小区十九号楼。
谢航发出订单,把手机还给他。
“这拐……”季思年走了两步,起步总是顺拐,“真不太适应。”
“多用几天就适应了。”谢航送他走到医院外,在大路旁边等车来。
福满园离骨科医院有点远,季思年一上车就准备给季建安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可能会迟来一会儿,斟酌片刻还是换成了发信息。
他一边费劲地编辑短信一边叹气,恨不得让谢航帮他写,好逃避掉亲自面对。
谢航就像陪年女士逛商场的季建安,只负责跑腿和拎包,话说不上几句、忙也不见得帮上多少,但是只要扭头看见他在旁边跟着,这街就能逛得放心。
季思年按着额角发愁,他也没少自己去医院,但是有人帮着还真不一样。
更何况他刚刚发现,谢航这人十分难得能够理解他的节奏,都不用语言沟通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太难得了,好像生活开了自动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