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给气笑了:“你又懂了?”
“我什么都懂。”谢舟轻飘飘扔下一句话,转身顺着岔路上了主干道。
夏天的白日太长,太阳沉沉坠在天边落不下去,大半边天都染得橙红,谢航用指节抬了抬帽檐,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季思年:“走吧。”
共享单车叮铃铃响着从身边划过,季思年忽然很想抽支烟。
谢航走得很慢,大概是为了照顾他这个病号。两人并肩走了一小段路,季思年没来由的有些尴尬,这条街前面被小吃街拦断,基本上没有汽车经过,空荡荡的街道更显得两人之间安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航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没话找话一样问道:“谢舟跟你提过我?”
“没。”季思年第二次下意识去摸挂在胸前的烟,又克制住把手放下,“不过是个傻子也猜到了。”
“抽吧,没事。”谢航看他实在是煎熬。
季思年一手还支着拐杖,夹起烟放到嘴边时显得格外倔强,把他自己都逗笑了:“谢谢。”
看着有点狼狈。
谢航余光看着他,季思年是过肺的抽法,白雾缭绕着从湿润唇间吹出,混杂在日落时分金灿灿的阳光里。
他每次看季思年抽烟都感到莫名的畅快。他不像是成瘾,似乎只是用以排解情绪,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烟雾搅和着色彩不同的流动光线,反倒衬得他这张脸多了些冷意。
薄荷烟油大概足以将阴霾一扫而空。
应该比消毒水味要更舒服一些。
不过这次季思年把薄荷换成了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