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就像那日挂在杯壁上的半个柠檬核一样,被酸透的柠檬裹在最里面,又苦又涩,唯一的归宿就是苍蝇围着转的垃圾桶。
顶多被夹在果肉里切成片,丢进葡萄水中,在调酒器里摇摇晃晃,所有酸涩味道都融合在甜葡萄里,端出来后再没有人能把他从中捡出来。
拿一身的体面做伪装,不愿意让人揭开看到败絮其中。
他并不全是抵触,只是害怕。
季思年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硬币,很想低头抽一口烟。
“会好的。”他说。
大概是投币次数达到了商家设定的灵敏值,松塌塌的爪子变紧,白色企鹅被抓起来,“扑通”一声掉入了洞口。
尹博蹲下把娃娃拿出来,软绵绵的捏着很舒服。
“你的。”尹博抛给他。
季思年伸手接住,企鹅围着一条绒绒的黄色围巾。
他揉搓几下才问:“你花了我多少游戏币?”
“还剩俩。”尹博晃了两下,“来搏一搏,抓个大的。”
剪刀机里挂着几只比较大的娃娃,季思年心不在焉地瞥了两眼,抬了抬帽檐走过去:“我没玩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