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没心思和他进行眼神互动,低下头捧着碗开始吃鱼饼。
这两天心慌的次数有点多了。
“你也不买,进去干什么。”季思年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谢航说:“我以为你想进去。”
放屁。
关东煮确实还是分量太少,他在宿舍楼下的小超市里又拿了几袋面包,想了想还捎了一袋奶。
到宿舍时迎新晚会刚刚结束,还没有人回来,季思年背对着谢航开门,被人碰了碰手背,谢航把那朵粉色的月季花递过来。
“你拿着吧。”
季思年很慢地拔出钥匙,看着他没有接。
“太香了,闻着难受。”谢航说。
还是那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看不透更猜不透,谢航就那样把花递到他手里。
非常理直气壮,非常顺理成章。
理所当然得不像话,和焦虑不安又小心翼翼一晚上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思年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死死盯着谢航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些不同的情绪。
哪种情绪都好,就算是厌恶也好。
但就是没有,谢菩萨的眼珠子像琥珀,八百年都不变一变的。
这他妈就是直男吗?
他僵持不下去了,毕竟两个人在走廊中间像创世纪一样恋恋不舍地对着一朵粉花也不是什么好场面。
209的门被推开,他反手按亮灯,把花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