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典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很明显谢航已经看出来了。他但凡对此有一丝抗拒,都不应该在昨天的门禁后跑出来。
但是他去了。
季思年懒得和别人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戏码,谢航如果不主动推开,他也没有什么回避的必要。
反正心虚的又不是他。
车开到了四教楼的楼下,还没停稳季思年就跳了下来。
“哎。”谢航还没平复住笑意,嘴角挂着笑喊住他,指了指车筐。
季思年刹住脚步,看到车筐里有一个面包,是昨天晚上他们在711买的那个。
他站着没动,抬眼看着谢航。
“七点五十八了。”谢航说。
“……谢谢。”季思年立刻拿起面包,转头跑进了教学楼里。
谢航单腿撑在地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一直等到上课铃音乐响起来,才骑着电车离开。
他掉了个头,沿着小路往校门的方向去。
刚刚被抓住的那一角衣服似乎仍然在散着热意,若即若离地随着风拂上皮肤,他甚至怀疑季思年是故意的。
去校门这条路穿过了致知湖,湖畔有不少在早读的学生,伴着白鹅高亢的叫声一路送他离开。
把电动车停在校门附近,他刷卡出去,直接拦了辆门口的出租车。
“去生物研究所。”谢航说。
研究所在南城区的最南边,后半程都在高架上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