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了死胡同里。
死胡同就死胡同吧,但这套房不能白开,毕竟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免费房。
他把衣服随手挂在一旁,走进水雾中。
热水淋过时他舒出一口气,闭着眼捋了把头发,抬起头浇了一会儿水。
“季思年。”谢航的声音隔着水声有些模糊。
季思年侧过脸去看他。
谢航慢慢走近,按着他的肩向后轻轻推了一把,把他从哗啦啦的水流里推出来。
水珠还挂在眼睫毛上,季思年抬手抹了抹,心里忽然有些慌,不知道谢航要说些什么。
“是谢成那边有点事,还没细说,我明天问清楚。”谢航微微低下头,手指顺着肩膀攀到他的后颈上。
突然的靠近能催化升温,热度顺着后颈蔓延至全身,发丝上的水珠掉到眼角,季思年眨了几下眼。
连指甲盖都在发热,说不清是因为这样的直接触碰,还是因为谢航说出口了。
“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谢航抓着他的头发,很轻地向下一拽,他被迫抬起了头。
这有半分要道歉的意思吗!
季思年仰着头垂眼看他,喉结动了动:“你说废话呢?”
“我会走出来。”谢航的语气不由分说,“很快。”
季思年有些站不稳,右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这不会就是在挽留我吧?”
“啊,是。”谢航低低笑起来,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耳根,松开抓着头发的手,一路向下滑去。
热水时不时会溅到腿上,酒店的防滑垫异常好用,他们一路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顶在瓷砖上时都没有感觉到脚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