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居然全无感觉。
他对着手机,心里一阵阵发凉。
出问题了季思年。
图书馆连楼梯间都有人坐着小马扎背书,他拿着手机跑到二楼的室外小平台上,拨了谢航的电话。
电话半天才被接通,没等谢航说话,他立刻说:“你在哪?”
谢航没搞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回答:“操场。”
“哪个操场?我去找你。”
谢航愣了愣,才说:“南操场,我在……上体育课。”
季思年一下子没了声音。
他很久没有看过谢航的课表了,或者说他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盘算过他们的共同闲余时间了。
“你上课吧,我过去跑几圈,这学期校园跑还剩一点。”他声音有些低。
挂电话时才发现他一直站在风口,拿着手机的手冻得通红。
他把敞着怀的羽绒服拉好,对着台阶愣了一会儿,还翻出来谢航的课表看了看,才走回图书馆的位置上整理书包。
他习惯把手套放在包里,以免路上要临时开共享单车,但今天他半天都没有翻到,才想起来昨天从食堂回来以后把手套拿出去了。
现在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从图书馆走到南操场时间绰绰有余。
可他还是想骑车去,他很想见到谢航。
季思年揉了揉木掉的耳朵,把羽绒服帽子扣上脑袋。
刚骑了两步,冷风还没灌进来,扔在车筐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