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挂了电话,推门回了鬼屋,卷着一股风,气势汹汹地两步就顶到小沙发前。
斜着歪在沙发上的几个小弟和王老板都愣了,抬眼看着他,其中一个照镜子补妆的也停了手,顶着抬头纹看过来。
“喂?不用!喂?”谢舟喂了半天,才发现电话被挂掉了。
她又拨了回去,没有人接。
谢舟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病房里。
那个叫谢佳洋的小孩窝在病床里,赵长青阴着脸站在窗户旁边,一个女人坐在病床前,面无表情地拿着把小水果刀削苹果。
谢成站在一旁,眼睛盯着那把水果刀发呆,一言不发。
谢航神情淡漠地靠在门边。
还有个穿着长风衣的心理医生站在门口。
整个屋子凝固一般,只能听到喘气的声音和削苹果的唰唰声,所有人都固执地准备敌不动我不动。
对峙时间久了就会酝酿出一股火药味,哪怕感受不出来这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从何而来。
但现在每个人的状态都不适合促膝长谈,起码谢航不适合。
谢舟能感受得到他已经忍到了极点,那股藏在烦躁中的窒息感让她喘不上气。
可是谢航丝毫不准备走,他在强迫自己忍耐接受。
她已经尝试了三次在不挑起屋内混乱的情况下把谢航拉走,但谢航不为所动。
其实这件事没必要把季思年牵扯进来,但谢成刚刚对赵长青说了一句“叫他来,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