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没?”季思年问。
服务员端了几份牛排来,放到他们面前。
谢航说:“他要是什么都没说,我也不会站那么久。”
还挺坦诚,谢航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有话直说了。
不过他以前也确实是有话直说,只是不问就不提而已。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跟那孩子聊聊?”
“嗯。”谢航拿起刀叉,“不全是为了帮他,也为了……我自己。”
他把切好的牛排戳到了季思年的碟子里。
季思年倒果汁的动作停了停,看着他握着银刀的手指:“怎么个意思,需要我回礼一下吗?”
“不用。”谢航笑了笑,“就是想给你。”
谢舟在旁边沉重地叹了口气。
季思年有些想笑,这种与谢航的气质极为不符的笨拙试探让人觉得心疼。
他还从来没吃过这样暗流涌动却又带着点光明正大的饭,估计谢舟也没吃过,她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完美扮演了一个“我在这里不会让你们尴尬,但是我还不能走”的角色。
谢航没有再聊谢成,只在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提了一句。
“我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他说。
季思年微微侧过头,这是谢航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心理医生这四个字,哪怕这一直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