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尘埃落定,许多事见到曙光,他似乎学会了慢慢放下心上的包袱,虽然所有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什么质变,可他却不断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似乎一切都在明朗起来。
“我定了三个闹钟都没把我叫醒。”谢航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请你吃饭好了。”
“情有可原。”季思年叹了口气,终于想起来要去门口换一双拖鞋,“你吃药没?”
谢航坐到沙发上,靠在靠枕上闭着眼睛:“刚吃完,送药上门的效率太低了。”
季思年挑了一双差不多大的拖鞋:“你家没有常备药吗?我记得以前看抽屉里……挺多药。”
“都是抗精神药。”谢航说得很坦然,他倒了杯水,“还过期了好多。”
季思年单膝跪在沙发上,凑过去摸他的脑门:“多少度了啊,看你晕晕乎乎的。”
覆上来的手泛着凉,谢航攥住他的手腕:“三十八出头,一会儿就好了。”
季思年看着茶几上的药板,忽然想起来:“你空腹吃啊?”
谢航底气不是很足地说:“吃了点面包。”
可别是什么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硬面包。
季思年“啧”一声,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锄头都比你会过日子。我叫个外卖吧?喝点粥。”
生病的谢航好像真被锄头附了体,一言不发地环住他的腰。
季思年总是觉得这个姿势怪异,挪了挪坐到沙发上,谢航也不放手,牢牢贴在他身上。
“甜粥咸粥?”他用胳膊肘拐了拐谢航。
“随便,我吃不下。”谢航垂着眼,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