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拿了刀,低头说:“我……朋友。”
他之前还纠结过要不要趁着他们怀疑就干脆把事情说开,但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不妥。
不过最近年霞的态度软下来许多,他本来想着只要她问,他就实话实说。
但没想到真等到话到嘴边时又难以出口。
看来循序渐进的策略不仅作用于年霞,也同样作用于他自己。
“学校的朋友吗?”年霞轻声问道。
季思年握着刀的手发紧,一点不打滑:“嗯,高中是实验的。”
“咱们这儿的实验吗?”年霞有点惊讶,“这么有缘分。”
季思年没好意思说他还是去年的状元。
“我明天去找他玩。”他说。
“明天啊。”年霞若有所思。
季思年替谢航卖惨:“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人过年。”
“哎呦。”年霞果然开始皱眉头,“这孩子。”
剁肉馅的声音慢慢响起,季思年余光看着年霞,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能感觉到她在琢磨事情。
可能除了心疼,还在想这人靠不靠谱吧,他知道年霞很看重原生家庭。
但她最后也没有问为什么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人。
傍晚时小区里渐渐有烟花响,最后几道菜端上桌,季建安开了两瓶啤酒。
年霞把所有菜都聚拢在中间,拿手机拍了好几张准备发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