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谢航还真没想过,他细细回忆了一下上午教练的谆谆教诲:“忘记了。”
“我靠!”季思年连忙给教练发微信,“我不会成为那个车都没动地方就挂的学员吧?”
他打完字又删掉,用胳膊碰了碰谢航:“不行,他会骂死我,你来问。”
谢航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教练,一点开消息还停留在系统的“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教练的消息回得很快,是一条非常短的语音,那边乱糟糟一片,教练的声音中气十足:“先刷身份证,机子说开始考试了下去绕车,回来系安全带,然后打火,打完火考灯光。你也告诉季思年一声,他可别打了火直接把车开走了啊!”
季思年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这似乎确实是他有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问了这么一句,教练越想越不放心,就连送他们去科三考场的路上都在唠叨,把流程重复了不下八遍。
在临分别前,教练对这段长篇演讲做了总结:“没问题的啊,都练半年了。”
半年过得真快啊,从暑假到春节,一个学期的时间。好像经历了很多事,但仔细想想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来。
季思年偏过头看着谢航,在考科一的时候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路人,坐在一辆车里,各自看着两扇窗户。
他们来得早,但考场里依旧已经等了不少学员,这一次签字时季思年总算不用再问教练姓什么了。
在候考室里又是没有手机的漫长等待,季思年勾着谢航的手,半天没憋出来一个话题。
好像平时有说不尽的话,抽空就要拿起手机发一条,锄头拉在沙发上了、谢舟又拿第一名了,不管什么小事都可以顺着话题聊十多分钟。
但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居然有些没话可说。 。寓言。
“你考科一的时候也是这样发呆。”谢航忽然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