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认为对答辩紧张是人之常情,不属于给自己施压的范围内。
他连高考都秉持着绝不熬夜的原则,在改毕业论文的日子里熬了无数个大夜,曾经还神情恍惚地在半夜给尹博发了“我觉得我其实并不需要这份文凭”。
但是尹博回复他:“谢谢,我明年才毕业。”
不过多难熬也都结束了,宿舍聚餐后又各自疯了一下午,白宇辉要和她女朋友去金紫广场那边新开的蹦床公园,特意问了季思年去不去。
他跑去找谢航时,谢航发消息说在开年级大会,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好在哥哥开会还能找妹妹,谢舟现在是谢航的直系学妹,连教材都不用买直接抢来谢航的用,实验楼也都是同一栋,季思年偶尔去找她吃饭都轻车熟路。
下午两点多谢航才开完会,他还从来没去过蹦床公园那么闹腾的地方,但是季思年说:“白宇辉说了,这种可以亲密肢体接触的地方能够迅速增进感情。”
谢航沉默了一下。
季思年紧跟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满脑子都还是学术知识,实在提不起兴致搞别的。”
“去吧。”谢航笑了笑,“今天还是工作日,应该没有小朋友。”
季思年很想问问他们两个对于蹦床公园的定义是不是不太一样。
白宇辉比他到的早,非常体贴地没有提出“要不要一起玩”,只是给他发了定位。
顺着定位过去,这家蹦床公园的规模比想象中大很多,那个商业广场顶层一整层都是,季思年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就知道不会发生和白宇辉在里面偶遇这样的尴尬事。
柜台前的店员拿出一张安全协议来,谢航终于意识到一些不对:“我还以为是幼儿园里的组合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