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早上的那一套西装,不过已经熨烫平整,头发与眸色都是墨玉般的黑,五官清隽冷冽,举手投足礼貌客气,但总透出一股疏离的味道。
严锐之上课不爱照本宣科,通常会把课件内容跟实际结合,加上自己的经验,尽量以便于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
他就当没看见贺年这个人,讲课全程清晰冷静,只是在快结束的时候往
只要不太过分,他没那么严格要求课堂纪律,但大约是今天气不太顺,还是停下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那名女生立刻摆摆手,“我就想跟前面这位同学换个位置。”
严锐之看过去,即使是阶梯教室,也架不住贺年个子太高,遮住了后排的人,ppt和黑板都只能看见一半。
贺年也跟他对上视线,眼神无辜地叫他:“严老师。”
严锐之冷静地开口,仿佛只是一个在替其他学生伸张正义的好老师:“你好像是遮到了后面的同学。”
“我也在听课。”贺年小声说。
另一个男生倒是直爽:“哎呀兄弟你就跟她换一下呗,你又不是我们专业的,她还要学分的嘛——”
严锐之饶有兴致地开口;“哦?”
贺年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还跟旁边的人讲起道理:“我特别喜欢严老师的课,我今天就是为了听严老师上课才来第一个过来占座的,我午饭都没吃,就是想近距离听严老师上一堂课。”
?
多少带点离谱。
严锐之暗暗提起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反问:“那我刚才讲的全息视觉编程要点里,最重要的是哪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