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微凉的,轻得像不存在,他伸手把那片粉白色的花瓣抓起来,掌心朝上,不知道要不要递给严锐之。
他的表情难得窘迫,一面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就这么吹了,一面又想多看严锐之两眼。
这番情态在严锐之那里倒显得新奇了些,称不上赧然,但比上课时的表现真实了许多。
他没那么惜时如金,觉得这数十分钟走过来赏了一场乌龙,也不算浪费时间。
然而优秀且骨气铮然的男大学生并没有那么容易打倒。
他站在原地,叫了一声:“严总?”
严锐之刚回头,就听见他说:“怪我没提前了解清楚,花是赏不成了……”
“那您赏赏我?”
事实证明,只要脸皮够厚,原本的窘迫都能消失无踪。
“……”严锐之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贺年这人什么话说不出来?
于是干脆也站定,还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身高腿长,眉目清俊,关键是气质英朗,还带着一点独有的张扬。
但这份张扬又并非贬义,是泛着朝气的、光芒万丈的。
不过严锐之很快收回视线。
还没等他开口说“也赏完了”,就听见贺年开始玩起了偷换概念:“比如说,赏我跟您一起吃顿饭?”
“……”严锐之刚才那点不带着私心的表情顿时没了,想起这人一个数学系的选修了文学鉴赏,“你语文学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