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手指摩挲着座椅的扶手,说得轻描淡写。
我想起出门前那个拥抱,或者再往前推一点,那个不小心碰到的吻,观察室里蹲在一旁等他醒过来的眼神……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就算他不单纯,那又怎么样呢?”
“哎你……”郝帅说到一半听见他这句话,又无奈又感慨地长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又来了。”
“我……虽然我现在像站着说话不腰疼,”郝帅收了那点打趣的心思,“可你也别总把自己裹成这样啊。”
“我没有。”严锐之短促地否认道。
他确实没有,能迅速接受一次意外的一夜情,且没多少心理包袱地因为这个意外,维持起新的一段单纯的身体关系。
毕竟性是最直白的事,来去如潮的短暂快丨感能让人忽略掉烦扰的各种可能,只要提前做好了约定,那就不需要承诺,不需要或矫情或虚伪的告白,顷刻的云雨好过纠缠不休的思绪。
他早就接受了自己,丝毫不觉得羞耻。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可是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郝帅恨铁不成钢,“我就不说远的了,光是我就记得好多次,比如一年前业内游戏展,当时飞机上好像空乘给你递过纸条,说头等舱的谁谁谁给的,哦还有,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人送过你一捧玫瑰?”
严锐之都不记得这些陈年往事:“忘了。”
“我说的就是你这个态度,态度!”郝帅又道,“有一次你记得吧,我跟你一起吃饭,当时有大学生过来做问卷,你本来好好的说着要做,笔都拿起来了,结果一见跟情感有关的立刻就看都不看了……”
他总结陈词:“我……哎,算了。”
郝帅摆摆手:“再说这个,我感觉我就跟我妈一样了。”
“我不是催你,只是觉得你每次都这样,实在是……过分排斥,才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