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直都懂得分寸,可即使知道分寸,却依然还在热烈地告白。
既然都开到门口了,严锐之还是跟他走进了公园。
这里是新修好的,人并不多,但设施都很新,绿植也郁郁葱葱,一派清爽的夏意。
贺年跟在他后面,偶尔聊一点公司的事,或者说一点自己学校的情况。
严锐之原本以为在自己拒绝他以后,两人的关系会降至冰点,却没想到现在也算自然。
其实他一开始的郁结早在贺年说那些话之后就消失了,严锐之心知肚明。
等两人重新上了车,作为拐带老板翘班的罪魁祸首,贺年说:“您是要回家还是回公司?”
“反正今天郝总不在哎,您不会怪我翘班的吧?”
严锐之点头:“反正你这个月全勤也没了。”
“那我送您回家?”贺年说。
“好。”
他们的气氛跟从前有些相似,但很多地方又有了明显的区别。
贺年一路上没哼歌,但开着蓝牙,放了一张鲁宾斯坦的肖邦夜曲集。
车停在楼下,贺年也跟着下了车:“那我坐地铁回去,严总您早点休息。”
他的语气很自然,严锐之刚才跟着音乐想了很久,有些犹豫,但又觉得太过内疚:“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