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些凉风,不算冷但是存在感很强的从他们身边刮过。
邵沉搭在林惟言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到他腰间,动作很慢地将他拉到了怀里。
林惟言手则很正经地垂在身侧,邵沉两只胳膊都绕到他身后,虚虚地环着他。
邵沉那种干燥又温暖的体温包裹着林惟言,他们离得很近,鼻尖将要触到一起。
“那时候在这里,”邵沉离林惟言更近了一些,两人额头和鼻尖都抵在一起,邵沉说,“我是真的很想吻你。”
那年林惟言18岁,邵沉24岁,两个人第一次来山顶,邵沉看着林惟言的眼睛,没忍住凑了上去,但却被腼腆又很要面子的林惟言推开了。
“惟言,你不要躲。”邵沉说完,偏头吻住了林维言。
林惟言没有躲。
林惟言被邵沉吻着,不禁想到如果16岁那年没有同意把演讲稿借给邵沉,那他们还会不会有这以后的诸多故事。
亦或者那年出国后两人没有断了联络,那他们现在会是怎样。
但假想无用,他第一次心动是对邵沉,那就永远只有邵沉了。
他们从心动到学会怎么去爱经历了很久,这个过程漫长的让人心慌,也或者他们真的不怎么聪明。
庆幸的是,少年人不在意前方是泥泞还是荆棘,只不过是有人跋山涉水行至他眼前,心就诚实了起来。
于是他因为远处的漫天星光,手里的一支玫瑰,就真的像老杨说的那样“跟了他很多年”。
邵沉吻着林惟言,含含糊糊地说,“惟言,你别走了吧。”
他拿在手里的花掉了花瓣,状态也不再新鲜,但没有人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