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铭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的样子,示意他桌上放着的盘子:“吃点早饭。”
路昊心里头还在捣腾没多大胃口,但还是拿起半个馒头掰下一小块往嘴里送。
他吃得很不走心,宋辰铭没在意开始聊了起来:“昨晚上是喝了些什么,把老孟都喝得找不着北。”
“两箱啤酒,”路昊回答得很慢,吃个馒头像是在嚼树叶似的没味,“三瓶白的。”
他只记得一开始叫的这些,后来还加了多少,印象已经有些模糊。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是没喝断片,”宋辰铭手指敲着桌面,一脸平静得跟他翻起了旧账,“那说我是孙子这句应该也没忘吧。”
路昊拿着半个馒头,眉头蹙得生紧,很是艰难得把昨晚发生的事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前因后果串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因着宿醉招来的头疼好像有点更疼了。
手也抓了,亲也亲了,结果隔天起来对方就记着一句孙子。
他没疼得上多久,宋辰铭就接着说道:“我就把话搁台面上说了,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是对半劈的,责任问题我们俩一人要摊一半。”
“说实话路昊,”他有点铁了心今天把话给聊明白,“这几天我其实也想了很多,要说真处起来咱俩也不是处不下去。”
否则也不可能合租个五六年还能相安无事,住得这么自在。
“问题是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从读书那会十来岁到现在工作,少说也有十三年。”
宋辰铭说着说着,思绪有点不受控制得往别处跑:“这个时间太长了,有些东西被理解岔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