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么爽快就回来了,是因为他不想在外面疼得死去活来不好处理。
总会有特殊场合或是别的什么治疗需要他服用这种特效药,疼痛的发作周期却并不确定。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是得自己撑过去。于是他草草洗漱后就上床躺下了,安静地等待剧痛的降临。
林予安应对疼痛的惯用方式就是睡眠。
哪怕大多数时候都会被疼醒,但好歹能逃过一会儿是一会儿,而且就这么迷迷糊糊着,不疼了之后也不会对疼痛有太多的记忆和恐惧。
他也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啊。
就这么一小会儿,林予安争分夺秒做了个梦。光怪陆离,看不真切。
唯一知道的是,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闲暇怀春。
梦里俯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身材健壮,却埋在他的肩窝里叫哥哥。
醒来的时候浑身粘腻滚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而疼痛已经清晰起来,到了不可忽视的程度。像一把钝刀在胃里搅动,把血肉都一寸一寸划下来。
林予安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和力气追究自己梦境里出场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很疼。
“嗯……”林予安有气无力地闷哼一声。用尽力气翻了个身。明明不是什么伤口之类,扯到腹部的时候还是带起来几乎难以承受的痛。
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雪白的床单,抵抗着新一波剧烈的疼痛。
很痛,但没有别的症状,不足以让他晕过去,只会越来越清醒。
小时候他时常在半夜出于各种原因被痛醒,哭着喊着要妈妈。但妈妈从来不会来,他也就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
可是……他好像要一个人来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