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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约是在海边吹多了风的缘故,林予安回到酒店的当晚,监测手环就飙了橙色。

“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感觉?”顾景琛马上扶着林予安躺下,额头相抵,试体温。

亲密的接触让林予安这个大火炉烧得更旺了,但他知道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浑身酸软无力,头昏脑涨,还有一点胸口疼,都是正常症状。”他躺在床上,简明扼要地说。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地告诉顾景琛自己最近都有点不舒服。

“怎么会?”顾景琛急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之前林予安的身体还抱恙的时候便积累了经验,发烧是正常现象,只要不严重就不需要医治。其他不适也正常现象,频繁到管不过来。

但林予安不是已经好转了吗?应该不能再当正常现象了。

退烧药消炎药都不能随意使用,因为会对身体的其他器官造成负担和影响。顾景琛又用酒精给林予安擦了额头,拿起手机去阳台一连三个骚扰电话把身在国内的私人医生轰起来远程诊疗,同时打听着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医院。

林予安烧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胸腔也闷闷的疼。他经验丰富,知道这样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稍微有些不好受而已,就翻了个身安静地看着在阳台询问医生的顾景琛。

实话说,林予安后悔了。他以为自己能撑得住,能给顾景琛的高中时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能给他别人也能拥有的,可没想到这破败身子还是给他添乱了。

顾景琛很贴心地在床头倒好了一杯温水,林予安觉得心里堵得慌,便慢慢坐起来端起这杯水,喝了一小口。

突然林予安感觉心口袭来一阵绞痛,整个心脏像是紧紧拧在一起一样,猛的收紧了,连带着整只手都跟着发麻,迫使他不得不攥紧了杯子,左手抓住发抖的右手手腕,两只手却在一起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