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祈盼。”
这应当是指林予安所承受的病痛吧。
“看白纸幻化散发玫瑰淡香,夕阳将生命褶皱映得灿烂。”
自己送过他纸折的玫瑰,也约定过共看夕阳。
“心脏再度起跳,爱意炙热滚烫。”
“过往皆为序章,烧干最后彷徨。”
“人潮在奔涌,指间缱绻长在。”
“我听你说,予你一世安康。”
每一句话都对应了他先前的歌词,也对应了他们这场少有人知的爱恋。
顾景琛握着手机,一时不知该是流泪还是会心一笑,就这么呆愣在原地,直到这同样不到三分钟的半首歌结束。
他才终于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那些独自彷徨的夜晚,那些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在此刻轰然破碎。
我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哪怕不能相守一生,我们也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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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琛没有给林予安打电话,而是加快脚步就像莽撞的少年一样飞奔到了医院,冲进了病房。
停下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怎么,看到了?”林予安噙着笑意。
“嗯。”顾景琛咬着唇,沉浸又克制地拥抱住了林予安脆弱的身躯。
良久,林予安才就着这个姿势稍微偏了偏头,笑道:“你哥这次是真豁出去了,就我这唱法,这填词,估计是被骂上热搜的。”
“没关系。”顾景琛松开他,扶着他的脸,四目相对,“是你就好。”
他们接了一个比往常都要长时间的吻。
停下来的时候,林予安的嘴角甚至拉出了一条晶莹的长丝。
顾景琛满足地笑着,帮他把嘴角擦干净。林予安则兀自打开手机看起评论来。
“你跑太快了,我都没时间欣赏一下我的读者被狗粮撑死的优美形象……”
“嗯,那我给你读。”顾景琛从善如流地拿过手机,满足林予安的恶趣味,然后他又想起什么,随口提了一句:“你不是封笔了吗?解封了?”
“封笔封的是写小说的笔,又不是不能写歌。”林予安懒洋洋地说,“要是我现在恢复写作,估计能被我主治医生连夜刀了。”
顾景琛揉了揉林予安的发顶:“哥哥真是好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