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回过头问:“是你干的吗?”
阮蔚坑爹坑得理直气壮,大方承认:“要不还能有谁?”
前前后后闹了半月有余,最终阮宅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两位小妈大打出手,现任变成前任,预备役直接退役,差点把阮蔚正值壮年的亲爹给气出心脑血管疾病。
他爹语重心长:“你知道错了吗?”
阮蔚虚心求教:“‘错了’是谁?”
阮老板一怒之下切断阮蔚的粮饷,把他流放到公司基层,成为了传说中的快递小哥。
新欢旧爱一个没捞着,阮老板的父爱却并未下线,毕竟阮家就这么一个宝贝金疙瘩,情人只是他用来消遣的小玩意儿,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就算在气头上,阮老板也只是打算以磨砺为主,惩罚为辅,没舍得让阮蔚派送网购小件,挨家挨户跑断腿,而是把他塞进基层线最高大上的“保价运输”部门。
朝九晚五,为了保证服务质量,一天仅配送五单,从不加班。
阮蔚一开始也被唬住了,觉得他爹这是心疼自己细皮嫩肉不耐操。
等干了两天才发现,所谓保价运输,就是派送最金贵的货物,除了需要更谨慎地对待外,昂贵的东西还有一个通病:重,巨重。
眼下是阮蔚干苦力的第三个月,原本白皙光滑的手掌已布满粗茧,连当初“净身出户”时唯一的盘缠——一辆二手大众,也在今早跟他说了拜拜。
阮蔚很想问天问大地,他爹什么时候才能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