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了顿饭投喂小祖宗,铺床叠被,伺候得妥妥帖帖后,童敬也没多逗留,回女朋友家去了。
阮蔚熟门熟路地冲了个凉,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把衣物归置到客卧的衣柜里,又把枕套换上,才重新坐回床上发呆。
关了半天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阮蔚瞟过去几眼,最终没忍住按下开机键。
叮叮咚咚一通乱响,除了他爹的夺命连环call,其余都是公司的,未接来电五六条,信息直接炸了锅。
阮蔚猛拍脑门,眼前一黑。
他居然把摔坏音响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都怪沈庭陌这个祸害,一碰上他,连正事也记不得了。
阮蔚连忙给公司领导回电话,说明缘由,主动承担责任,又询问了同事传回来的相关情况。
定损的同事发来语音说:“那音响金贵得不得了,大概是内里的构造太精细,给摔出杂音了,你摊上大麻烦了,阮哥。”
能买得起这个价位音响的人,自然忍受不了这种瑕疵,这道理阮蔚也能理解。
“能修吗?我来负责运费和维修费,帮他返厂修理,”阮蔚转头询问自己的顶头上司,保价运输部老大。
“小阮啊,那音响的原厂在法国,国内并没有维修渠道,一来一回得要好几个月,你觉得客户会愿意等吗?”:制作○攉 戈卧慈
老大语重心长道:“而且这笔单子交过保价金,如果是因为运输失误造成损坏,客户有权直接拒收,并要求公司全额赔偿,白纸黑字签过合同的。”
一轮沟通下来,结果和阮蔚预想的不太一样。
蔚通集团是大体量的正规物流公司,按理来说公司的员工都购有保险,用来应对这种意外情况,保险公司可以赔付部分乃至全部金额。
坏就坏在阮蔚是他爹临时塞进去的,空降得十分仓促,手续自然不那么正规,连保险这一块也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