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陌轻轻揩掉他脸颊上的泪珠:“当然。”
笨拙的饲主终于找到了猫咪喜欢的安抚手法。
顺着毛从头往下摸,千万别碰它傲娇的尾巴,再奖励一点小零食,立刻能收获一只娇声喵喵叫着,摊开肚皮发嗲的乖猫。
阮蔚耳廓红透了,顾左右而言他:“我好痒……我们……我们快去打针吧。”
哪有男人把男人喊宝宝的,怪肉麻的,连他妈都没这么叫过他。
这人真是的,太犯规了,阮蔚愤愤地想。
可他身后仿佛有条无形的大尾巴在摇晃,暴露了阮蔚因为这个称呼而迅速回暖的心情。
门诊输液室里人满为患,都是一只手挂着吊瓶,另一只手不停刷手机的患者,不少人没带口罩,时不时咳嗽两声。
沈庭陌为了阮蔚能舒适地输液,同时避免病菌传染,特地联系了朋友,在住院部缴费开了一个床位,等划价支付拿到药后,带着阮蔚过去办理手续。
病房里的三张床都空着,阮蔚坐到自己的床铺上,好奇地问:“要住院吗?”
沈庭陌将药剂交给配药的护士,回过头说:“不用,你每天要打很久的针,抵抗力也不好,这三天把床位留着,输完液就回家。”
阮蔚脱掉鞋袜和累赘的工作服,仅穿着自己的短袖和短裤爬上床,闷声说:“我感觉自己现在好脏,全身都是细菌和跳蚤,明天一定要拜托护士给我换床单。”
沈庭陌温声说:“医院床铺每天都会消毒的,别担心。”
护士端着配好的药进来,激素类药物,混合了葡萄糖酸钙和维c的营养剂,满满当当的两大瓶,目测要耗费掉整个下午。
“你不回去上班,真的不要紧吗?”阮蔚有一点愧疚。
沈庭陌摇摇头:“我攒了不少年假,可以调休。”
护士给阮蔚的手背消过毒,熟练地将针头推进去,贴上胶布,离开前交代:“瓶子里的药水快空了就按床头的呼叫铃,我们会过来给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