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蔚装傻,但略微忐忑的神情出卖了他。
“那就更要洗了,”沈庭陌清理出背包里的证件和金属物品,反向提起来抖了抖,确定没有剩余的东西。
阮蔚微微睁大眼睛:“没拿出来的也要洗吗?”
沈庭陌左右手拎着阮蔚的背包和各种“污染物”,用不容商榷的语气说:“你快去洗澡吧,身上的衣服先脱下来给我,我一起拿去消毒。”
“真的不能把枕套留下吗?可以喷酒精消毒。”
“不可以,医生说了,要断绝一切可能的过敏源,酒精不能起到清洁作用。”
“我连换洗的内裤都没有了。”
“我给你买新的。”
“睡衣呢?”
“穿我的。”
阮蔚赤条条地站在淋浴间里时,慢半拍地想,这和他预想中的同居生活不太一样。
要说他答应沈庭陌的邀请时,心底没存着一星半点期待和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从十八岁就开始的单恋,到现在才结出一丁点花骨朵,对阮蔚来说比什么都要芬芳诱人。
阮蔚嘴上说着沈庭陌是过期货,心里其实稀罕得不行。
坏就坏在阮蔚也没有任何经验,要如何水到渠成地与沈庭陌建立全新的关系。
不是说同居最容易日久生情吗?
不是说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不是天雷就是地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