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继续发飙:“草!快把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收起来,小爷鸡皮疙瘩都快掉渣了,你再这样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沈庭陌肉眼可见的十分不爽,眉心紧蹙:“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别啊,”徐培哲连忙拉住阮蔚的胳膊,真诚赞美道:“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亲爱的,你太美了,甚至让我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了怀疑。”
阮蔚白眼翻上天:“别,你千万别怀疑。”
徐培哲眼睛发亮,像只摇尾撒欢的大型犬:“亲爱的,你真的不要回来住吗?我很快就要回国了,真希望能和你共度最后的快乐时光。”
阮蔚一阵恶寒:“你自己快乐就好,注意卫生和安全。”
沈庭陌没再顾及社交礼仪,直接拉走阮蔚,步伐匆匆地离开,脸色十分难看。
阮蔚这次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家伙肯定又在拈酸吃醋,也顾不上吐槽徐培哲了,笑嘻嘻地调侃:“沈总好气量。”
沈庭陌面色不虞:“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知道啦,”阮蔚懒懒地拖长声调:“谨遵沈老师教诲。”
到晚上闹洞房时,果然只有阮蔚一个伴郎不合群。
其他几兄弟还穿着仙气飘飘的长纱裙,跟猴子似的被人围观,阮蔚则换回了白色的伴郎服,很不厚道,把新郎的风头都盖住了。
“对不住了,兄弟,我也是身不由己,”阮蔚跟童敬赔礼道歉。
童敬白他一眼:“待会碰上难关,你先上去顶着。”
“那是当然,让我来当一次护花使者,”阮蔚笑眯眯地扯了扯身旁伴郎的裙摆。
为了防止兄弟们群起围攻,阮蔚提前拖了个垫背的,于是与新郎新娘非亲非故的沈庭陌被迫出现在新房里,面色沉静地挤在闹腾的人堆中间,像一大簇长势喜人的蘑菇里,多了一株个头特别高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