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就做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相差无几。
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别提了,就当是一时冲动导致的意外。
沈庭陌同样有些局促,像新婚初夜翌日,和妻子从一张床上醒来后手足无措的丈夫。
他说了句“快点收拾,我送你去公司”,才转身出去为阮蔚带上卧室的门。
阮蔚的公司和沈庭陌的银行路线在一个方向,只是需要更远的路程,抵达后再折返回去,
平日里阮蔚都不让他送,宁愿自己坐地铁。
身为路怒族,阮蔚觉得地铁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让他免于堵车,以及在拥挤的道路上和傻逼司机斗智斗勇。
果然,早高峰时段的主干道车流如潮,各种加塞变道,堵得水泄不通。
“就说不用你送嘛,我坐地铁多方便,”阮蔚看着不远处的红灯,心生烦躁,屡次忍住打开窗对加塞司机破口大骂的冲动。
“每天都是这样,很快的,”沈庭陌拉住手刹,将掌心覆在阮蔚红肿的膝盖上,轻轻摩挲。
“嘶……别碰,疼,”阮蔚有点炸毛。
沈庭陌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除了膝盖,他的后腰和腿根都痛死了,困在副驾的座椅上如坐针毡。
沈庭陌本想让他请假,可自诩为铁血硬汉的阮蔚压根不在意这点小伤。
若是让人知道,他被男人干到需要卧床休养,他阮少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今天能麻烦小丁多照应一点吗?”沈庭陌问。
阮蔚逞强:“我真的没事,别把我想得娘们唧唧的。”
沈庭陌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把今天的工作完成后,尽量早点回去休息。”
“知道啦,”阮蔚拖长声调,好不容易熬到公司门口,下车一瘸一拐地往大门走,回头朝沈庭陌挥挥手:
“你也赶紧的,上班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