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
阮蔚很快接话,也不知是说给蔡沐听,还是特意说给沈庭陌听的。
“我绝不屈服于传统的性别偏见,同样不会向其它世俗的约束妥协。”
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猜疑、虚伪、空洞,是阮蔚从他父母婚姻中继承的深刻教训。
这种伴侣关系让阮蔚望而却步,甚至痛恨至极。
“我骨头硬,只有爱情能让我服软,嘿嘿。”
阮蔚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t恤,蓬松的额发被微风一缕缕吹起,轮廓精致的侧脸被月光浸透,疏朗的眉目写满了桀骜不逊。
沈庭陌瞳孔微颤,徒手掐灭燃到尽头的香烟,手法熟练,拇指和食指一触及分,那点猩红倏然泯灭,融于黑暗。
沈庭陌知道,阮蔚从不说大话,他刻在骨子里的嚣张与不羁,敢于对抗一切不公的束缚,这才是真正的阮蔚。
一身逆骨的阮蔚,只肯向爱情服软。
刚刚好,沈庭陌拥有很多很多的爱。
指尖的那点余热顺着脉搏直达胸口,沈庭陌感到心血澎湃,如滚烫的岩浆在体内涌起,凝固成坚固稳定的支撑。
他深藏多年的心愿,终于等到了命运的垂怜。
他想和阮蔚走向婚姻。
蔡沐将两人送回房间安顿好,时候还尚早,只九点不到。
蔡沐干脆大大咧咧地赖在“男生宿舍”不走,想和老同学们再聊五毛钱的天。
“明天我还有个朋友会来岛上,你们不介意吧?”
蔡沐熟门熟路地打开客房的冰箱,递给他们一人一瓶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