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年揉着他的脑袋,爱不释手地摆弄来摆弄去:
“得了吧,你在舅舅这儿顶多是个半大小子,等你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了,才算真正的男人。”
阮蔚眼睛一亮:“舅,我来找你,不就是为了立业这回事儿吗?”
祁逢年闻言神态端正起来:“你考虑好了吗?”
“嗯,我已经想了很久,这是最适合我,也是我最想去做的一件事。”
阮蔚点头过后,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这是亲人之间无声的默契。
一个没了妈妈的儿子,一个失去妹妹的哥哥,都是刚从巨大的伤痛阴影中里走出来,无法给予对方恰当的安慰。
阮蔚来找舅舅的缘由,与母亲有关。
他想接任祁芸的工作,进入祁氏公益基金任职,将母亲的事业延续下去。
祁逢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一直在责怪自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让你母亲与阮家联姻……”
“舅……”阮蔚嘴角垂下来,不知该如何避免这个沉重的话题。
祁逢年摸摸他的脸颊:“但我也很感激,她在这场错误的婚姻里留下了你,至少还有你是正确的,蔚崽,你是我们家的好孩子。”
“别难过了,舅,让我妈知道我俩成天搁这儿伤春悲秋,她在那边也过得不安宁。”
阮蔚强颜欢笑着,转而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