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庭陌血压直线上升,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找颜宗元借来一辆面包车,载着阮蔚去镇上的正规医院就诊。
“你怎么过来的啊?”阮蔚坐在后排,怂巴巴地问。
“……”
飞机到省会,动车到市里,接着转大巴到镇上,再坐小面包到闵家坡,还得计算各个交通工具之间的换乘时差。
总共耗时28小时,没个精算师资质,都算出不来这么紧凑的行程。
沈庭陌被气得脑仁疼,一句话也不想说。
抵达医院,医生拆开阮蔚手臂上的绷带,检查过创口深度后,很快得出结论:
“小伙子,你心可够大的,这么长的口子,也不知道要缝针?”
沈庭陌依旧黑着脸,却在阮蔚缝针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让他缩进自己怀抱里。
“草……”针尖穿过皮肉,阮蔚忍不住痛吟出声。
白生生的手臂上,暗红色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
沈庭陌唇角紧抿,指尖颤抖,像是比阮蔚本人还要疼。
扎好线头,医生将染血的棉球扔进托盘,上药后重新缠上新的绷带,交代道:
“我给你们开个单子,去拿点消炎药和止痛药吧,伤口有点感染了。”
“嗯。”沈庭陌紧紧搂住脸色惨白的阮蔚,心疼到无以复加。
“三天换一次药,两周后拆线。”
医生叹了口气:“一定要好好养着,你们处理得太不及时了,以后可能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