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舟快步走到他面前:“是不是又……”
陈漾看着他,手电光亮有限,昏暗的灯光映出夏远舟高挺的鼻梁,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道阴影。
“还好。”陈漾面无表情地说。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夏远舟笑了笑,“西瓜会付钱的,绪明叔有眼疾又是孤寡老人,种点东西很不易,我小时候总爱去他田里摘瓜,他又不收钱,我爸没办法,就说偷的要罚款。一来二去,我就总喜欢来他田里摘,我爸第二天就把钱送过去,还假装骂骂咧咧要打死我的样子。”
“我没因为这个。”陈漾低声说。
夏远舟盯着他看了几秒,笑道:“我是闰土,你就是那只猹。”
“你才是。”陈漾瞟他一眼说。
“跟你说,偷来的瓜特别甜。”夏远舟转身接过夏天手里的瓜。
“扯吧你就。”陈漾说。
“别不信,等下回去这瓜肯定很甜。”夏远舟抛了抛手中的瓜。
夜晚□□点,村里基本上没几家开着灯了;回到村口时,黑暗中窜出来一条狗,陈漾走在前面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撞到一结实胸膛。
狗嗷呜一声,有种被人吓着的委屈。
“你怕狗?”夏远舟抓着陈漾的手臂,温热从他手心传过来,陈漾不自然地挣脱手臂 。
“突然出来肯定会吓一跳。”陈漾加快脚步。
夏天单手抱着瓜,用手指戳了下夏远舟的背:“叔,他真有抑郁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