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舟愣了愣:“嗯,你怎么知道?”
“昨晚半夜公司一个副总在家被警察抓走了,”三块说,“大清早我听崔监理在公司说,是你和主体那个李工一起举报的?是这一回事吗?”
“不是…”夏远舟说,“是他们跟踪我,我才报的警。”
“哦…”三块说,“行,这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是你,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夏远舟点点头:“谢谢叔。”
三块拍了拍他的肩:“今天还上班吗?也就一个星期的活了,下午有进度款发了。”
“不上了。”夏远舟说,“都快十一点了,下午也干不了多少活。”
“那行。”三块走出几步,又说,“你表弟呢?”
“回去了。”夏远舟心里有点空落落地,“还读书呢。”
“哦…”三块说,“还是得多读书呀。”
宿舍里空了一铺床,之前胖子睡的那张,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另外搬宿舍了,夏远舟掀开窗帘站在床边愣了一会,才躺下。
宿舍门被推开,夏远舟探出头看了眼。
“回来了呀?”侯总笑着说。
“嗯,”夏远舟指了指空床铺,“胖哥走了?”
“是呀,”侯总说,“昨天走的,说是赶着进新工地。”
“哦…”夏远舟说,“他那一层尾都收了吗?”
“没有,”侯总躺到床上,“让我给他收。也没几天活干了,这两天都在联系事呢;你那边有消息吗?”
夏远舟干活从没注意过这个,他一般都是工程彻底干完,才会联系,或者有人喊他一起。
对于工期就这样结束,夏远舟突然有点不舍。他在工地干了四年第一次对一个工地产生不舍的感觉。
“欸…”侯总刷了会手机,对夏远舟说,“你表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