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手去找笔,而后动作下意识一顿,似乎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占领了思绪。
方前察觉到:“怎么了?老大?”
“没事。”江听闻捏笔的动作微重,他拿过文件,第一次没再例行公事地看一遍合同。感觉这时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
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
服从命令的身体记忆纷沓而至,方前正色点头,朝江听闻敬了个礼,出去了。
门刚关上,江听闻就大手一伸将清恕桑从桌下拽了起来,看着他嘴边的湿润,沉声:“这么坏呢?”
清恕桑喉结滚动,脖子都是红的。
办公室最左边有一间简易的休息室,江听闻中午会在里面休息。
此时也没人进去。
江听闻再次将人放在桌面,亲吻清恕桑的嘴唇,好心地提前说:“别哭……”
“呃……”听见这句话,清恕桑都已经腿软了。
金黄色里又泛着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似乎要将人灼化。预示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愿意从西边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