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后颈线被灯光打得非常漂亮,白皙又修长,说话期间徐正阳目光多次停在上面,最后还是定力不足走上前去,用手指撸开颈后细发,看着道:“留疤了。”是很浅的一道月牙型小巴,当初的裂口已经愈合但缝合的印子还在。
余遂猝不及防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感受着徐正阳的指腹在某一小块皮肤上轻轻摁了摁,还揉了下,他的指腹还是那么温热粗砺,好像自己被扔进盛夏的沙滩里滚了一圈,但和上一次比起来他不再那么手足无措,甚至贴合着他的手指向后靠近蹭了蹭。
他就这么无意识的给徐正阳扔了一把火,烧得身后的人眼睛里快溢出滚烫热烈的情意。
那耳尖也是红得勾人,徐正阳肆无忌惮的也揉了把,余遂明显的颤栗了下,抬起头看徐正阳,欲/望开始弥漫,在两人渐重的喘息和凝视里。
“余遂,我这么吃你豆腐你不介意是么?”徐正阳出口嗓音沙哑,垂头看着余遂,以及尽收眼底的喉结。
余遂很浅的眸子里全是一张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的人,温和说:“不介意。”
徐正阳眼里翻滚过热浪,眼神黏稠的看着余遂。
静了两秒徐正阳又问:“但就是不跟我确定关系?”
余遂不自觉抿起唇线,浅粉色的唇瞬间有点发白,垂下目光思考了会儿,又抬起头,认真的对徐正阳说:“徐正阳,如果你承认,我一直都是你的人,但关于我的一切你永远可以选择放弃,随时都可以。”
空气里安静了,茶几上的玫瑰花还是鲜艳。
徐正阳愣了几秒,收回在余遂脖间乱动的手,插回兜里,又退后两步,那些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虽然没了柔情蜜意但出口声音依旧沉稳,问余遂:“其实我也可以这么理解,你能随时放弃我是么?随时随地毫无缘由甚至能单方面这么做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