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起来点,抹了把脸醒酒,把余遂扯坐在茶几上,两人像对簿公堂的阵仗。
徐正阳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逼一把余遂才肯朝他走近一点,也知道这人从来都不拒绝自己,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该不该信余遂的话。
他眼尾有些发红,盯着人问,“不是哄我的吧?我酒后记事儿的啊,会当真。”
余遂捏着他的手指,笑了,“没哄你,真的。”
徐正阳深吸一口气,又抹了把脸,气息有点不稳,问他,“想清楚了么,搬来和我住,你想清楚没有,余遂。”
“想清楚了。”
徐正阳看着他,吐了口气,“余遂,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他顿了顿,“到周末吧,如果你的答案没变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都行。”
徐正阳不想他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脑热,甚至这时候还愿意把厉害关系摆出来说给他听,“你懂我的意思吗?如果你真搬了,那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牵扯会比以前繁杂得多,我们之间会牵扯不清,你是否愿意。”
/
过后徐正阳都觉得自己牛逼,他很少自恋但这次是真佩服自己,酒醉着竟然还能扯着理智给余遂一周时间考虑,但显然,男人三十如狼似虎,何况还更长两岁,每天过得都很煎熬。
总得找点事儿干,家里已经捯饬出一间书房,整个房子每天来回的踱,超市也已经跑了不下七八趟,总是想起什么就去添点什么,生怕余遂搬过来住不好。
他盯着鱼缸思考还差点什么,左右想不到了但还是不放心,于是打了个电话,十五分钟后他和徐莹在超市门口碰面,女人总比男人细心点。
这反常的,什么时候逛个超市了还找她,徐莹聪明一想就知道了,叫徐正阳推着购物车跟着她,调侃问道:“那教授你追了多久?看着挺难追的,跟你同居是他自愿的吧?没逼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