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没电了。”
到地库有一段昏黄的直道,很安静,徐正阳垂眼在地面上看路解了两颗衬衫纽扣,墙角钉着幽绿的安全指示牌,徐正阳思绪开始涨潮,缓慢的想着余遂今天会是什么打扮,不自觉勾了唇角。
地库车多,但余遂开着双闪,徐正阳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驾驶座那人时,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了,余遂穿着圆领毛衣和外套,不是多帅气的穿着,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他像个大爷似的躺死了,余遂好脾气的倾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他身上酒气很大,盖着沐浴露的淡香,还有一点烟味,余遂垂眼看他只露在外的下巴,低声问,“抽烟了?”
徐正阳不回答,只是嘴角勾着笑了会儿。
余遂启动车子开出去,方向盘才转了几下车屁股就蹭保险栓上去了,余遂没下车去查看,只从后视镜随便瞄了眼,又刮了次车门后终于把车开上了路面。
车内很低很低的放着老歌,等红绿灯的间隙,余遂偏头看了眼副驾驶,自个忍不住笑了:“徐正阳,想笑就笑,别憋着。”
徐正阳撒开手,轻咳一声收住笑意,半睁着眼,声音很有磁性,安慰说:“没事啊,徐老板给你报修车费。”
“在乎你那点钱吗?”
“知道,在乎的是我这人儿。”
余遂看他一眼,徐老板说的实话,你随便看,大大方方任你看,余遂收回眼道:“这纯属意外。”
徐正阳顺从着他,略严肃道:“怎么不是意外,就是意外,那保险栓真不长眼。”
余遂:……
徐正阳从兜里掏出个红包给余遂,最大的包昨晚差点被徐进远那小子赖去,他就是不给硬揣回自己兜里捂着,凑机会拿来给心上人。
喝过酒的嗓音像在太阳里暴晒过般温柔,“跨年包,这你的份。”